在昨晚看2020年上映的、由以色列導演德羅爾·扎哈維執(zhí)導的電影《狂人交響曲》(Crescendo)之前,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讓我在情感上如此起伏的電影了?!犊袢私豁懬分v的故事很簡單——在21世紀,有個有錢的組織出資希望組建一個包含以色列猶太人和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交響樂團并舉行一場意在倡導中東和平的公開演出,但這個組織對交響樂團事宜具體負責人卻選擇了一位父母都是納粹醫(yī)生的德國音樂家作為交響樂團的指揮。就在這樣的背景下
這種題材用音樂來表現(xiàn)真的很好,沖突和斗爭不會消失,這也是在好的音樂中一直所表現(xiàn)的,但不是用語言,而是用所有人都能被喚醒情感的旋律。 音樂不會解決問題,但它會在我們被偏頗的觀念蒙蔽心靈時闖入我們的耳朵,從而感化我們的心靈。只要墻被撬出一絲裂縫,倒塌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電影中有些地方拍攝的很幼稚,但不影響它整體想傳達的感受,希望、矛盾、期待、絕望?!
1、交響狂人(Crescendo,2019)中,雖然聯(lián)合國策畫的音樂會取消了,不過樂手們自發(fā)性的樂音卻和鳴了,而最後合奏的波麗露交響曲,同樣在在戰(zhàn)火浮生錄(Les Uns et les autres,1981)中作為和平之音呈現(xiàn)。
2、在莊子來說,「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則莫若以明」; 在老子來說,「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非、對錯、此彼、死生、美惡、有無,凡種種矛盾、對立、衝突,都因不能超然的、整體的去觀照
本部片根據(jù)事實改編 但結(jié)局更加現(xiàn)實
以巴血海仇恨難解 何況要以巴音樂家合作演出 更是難上加難
來自以色列的榮恩有好的資源 可以從小培養(yǎng) 甚至有自己的樂團
來自巴勒斯坦的蕾拉在炮聲中練習小提琴 奧瑪則是從小跟父親學習單簧管
參加婚禮樂團四處演出
甄選位置在臺拉維夫 榮恩可以輕鬆地前往蕾拉與奧瑪則被百般刁難才能通過檢查哨
期間的團員們衝突不斷
當一方訴說著親人被殺 另一方則是家園被搶 真的很無力無解
尤其面對家庭壓力與內(nèi)心責任
放棄夢想或是放棄仇恨都是艱難決定
音樂,或者其他藝術(shù)形式,真的能消除人類的仇恨、抹平民族的芥蒂嗎?我是不信的,甚至連“藝術(shù)治療”都不究竟。那只是大家一時決意忘記,先投入一個約法三章的烏托邦中。它只有在這個孫悟空畫的圈圈里是美好和安全的,但始終不能走出圈(不能與真實連接)。
這片子選擇了世界上目前最激烈之一的“巴以沖突”作為背景,納粹與猶太人的過往沖突作為副線。確實是有點先確立中心思想,但是這么恒久的主題,如果寫得好,不影響它成為好作文。
巴勒斯坦小男孩的黑管聲,自帶一種民族的悲涼
Crescendo是一個音樂術(shù)語,意思是 “漸強”,表達樂曲中情緒的遞進。這部以巴以民族仇恨為明線、納粹與猶太血海深仇為隱線的電影,拍攝于2019年,上映于2020年1月——對,就是我們所說“疫情元年”的起始之際。影片主創(chuàng)人員一定沒有想到,它會與整個世界的行進構(gòu)成巧合與映照,在這個意義上,“Crescendo”已經(jīng)超越了音樂術(shù)語,成為一個隱喻。該片的中譯名是《狂人交響曲》(臺譯《交響狂人》),也許是這個平庸且離題的譯名造成了妨礙,看過它人并不多。
曾主演《托尼·厄德曼》的彼得·西蒙尼舍克
“漸強”電影《狂人交響曲》:資本、仇恨、音樂、語言與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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