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衛(wèi)在這部電影里不管是黔驢技窮,還是拿捏過保守,這部《2046》都不算是其優(yōu)秀的作品。和王家衛(wèi)以前的作品比起來,這部電影的商業(yè)氣息過于強烈,鞏俐的表演頗為潦草,而且與整個影片格格不入。王菲、劉嘉玲類似雞肋(王菲稍好些),日本演員的表演生硬而干燥。這部電影中,章子怡倒是凸現(xiàn)了其表演才能,和梁朝偉的對手戲演的非常好。總體來說,這部片子不值得收藏,但是沖著那些明星陣容,可以去隨便看看。
end
太久沒有安靜坐在電影院里面,等待燈光暗下來,上演華麗的劇目。太久沒有《光影印象》的下文,就這樣在生活的寡淡之中匆匆流去。
2046。應(yīng)該是一場盛宴,是的,一場盛宴。無論從材料器皿,還是烹飪時間上來講。
頹廢,奢華,浪漫,性感,灰色,白色,金色,黑色,戀愛,愛欲,折磨,欲罷不能,2046。
《2046》,拍拍停停,5年之久。好像貓抓老鼠的游戲,放了撲回來,撲回來放出去,在觀眾的新鮮感已經(jīng)倦怠沉睡的時候,出現(xiàn),恰若驚鴻。
王家衛(wèi),這樣一個名字似乎代表著一種東西,這種東西混雜著各種情緒,好的,壞的,高尚的,骯臟的,暴戾的,曖昧的。他依舊帶著墨鏡不茍言笑。他的片子,沒有劇本,連演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一個怎樣的故事里。“用膠片打草稿”,這樣的代價似乎昂貴了些,但是結(jié)果卻總是令人心曠神怡。
鏡頭從高速疾馳的列車轉(zhuǎn)到1986年。昏黃的燈光搖曳在桌上,留聲機一步三嘆地游弋在張愛玲的故事中,太太們涂著鮮艷的蔻丹裹著裘皮嬉笑著,眼前夢里是永遠也換不盡的士丹林旗袍。搖曳的軀體,珠圓玉潤,是的,珠圓玉潤。
蘇麗珍。相同的名字
2046是什么?一個房間號碼、一列火車車次還是一個并不存在的時間或空間?
盡管生活在后現(xiàn)代,我們?nèi)悦獠涣俗鰝€俗人的沖動,去追問影像當(dāng)中的故事,故事背后的意義,然后做出一副我看懂了或者沒看懂的傻樣。
但是對于王家衛(wèi),這樣的追問顯然沒有意義。王家衛(wèi)從來不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他甚至從來不重視故事,故事對于王家衛(wèi)而言,好像木偶戲藝人手上的傀儡——傀儡無論多么賣力,不過是說書人的道具。從《旺角卡門》到《2046》,王家衛(wèi)不斷地割裂著時間,展示著那些在希望與絕望之間飄泊、在現(xiàn)實與回憶生活和想象中掙扎的命運——如果電影可以比喻成繪畫,那么多數(shù)導(dǎo)演會先給我們一個輪廓、一個線索,然后慢慢給我們一幅清晰完整的圖畫,而王家衛(wèi)則始終只給你一些顏色、另一些顏色,最后他給你的是一幅斑駁的圖畫,你可能從中尋找到山水和人物,然而他們卻都性格鮮明面目模糊,那么誘人又那么可疑。
因此,王家衛(wèi)的電影與其說是在虛構(gòu)故事,不如說是在表達一種情緒。他是不可救藥的懷舊分子
蘇麗珍不單單是一個女人,還是一段錯失的感情,一種再也不會有的心情,一段再不會反轉(zhuǎn)的時間。
但人不再動心以后,未必就不會動情,所以有了跟鞏俐的患難之交,雖然義氣大于感情;有了跟劉嘉玲的逢場作戲,雖然后來見面也不相識;有了跟章子怡的錢色交易,雖然對方當(dāng)了真。
跟王菲那段是最明亮的一段,遠觀而不褻玩,不思占有與攫取,成人之美也能心滿意足。
其實這樣就挺好。
走出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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