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比吃力地睜開了眼睛,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因為身體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甚至右眼也要被醫(yī)生粗魯?shù)乜p起來。就這樣,一個雜志主編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患有中風(fēng)而幾近于“植物人”的病人。他的面前,不斷地有人前來與他說話,問他問題,勸慰他??晌覀冞€未見到他的臉,只是他的獨白一直在訴說內(nèi)心的想法,卻無人得知。鮑比僅靠他的左眼與世界做著交流,眨一下表示“是”,眨兩下表示“否”。而耐心的護理醫(yī)師就從重復(fù)一個個字母開始與他交流,可他表達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想死。”
我們終于看到了鮑比,穿著臃腫的衣服,裹著毛毯,全身上下我們只能看見他那瞪大的眼睛,充滿血絲和渴望。他想說的似乎太多,而一只眼睛能表現(xiàn)出來的實在太少。也許是現(xiàn)實太殘酷無聊,鮑比只能用記憶和想象來豐富自己的生命,來真實地感受到自己仍然活著。
現(xiàn)實里,鮑比不能說話,表情木訥而有些搞笑,身體不能動,只能任憑醫(yī)護人員搬弄,給他戴上可笑的帽子,他也不能撫摸孩子,給他們唱歌,表達一個父親基本的愛,甚至自中風(fēng)起他的臉上只有一種表情。而在回憶與想象的世界…
一只左眼拖曳著整個生命。
忽黑忽暗的晃動的鏡頭讓我想到《百萬寶貝》最后的呼——吸——,“看”竟變得如此殘忍。他不是巴爾扎克,有限的精力不能寫下浩瀚如煙的《人間喜劇》,但他的《潛水鐘與蝴蝶》所帶來的震撼仿佛讓我們每個人都死了一次。
中風(fēng),植物人,不能吃飯,不能說話,不能呼吸......全身能動的僅是左眼皮,也成為連接世界的唯一通道。但除了眼睛之外,還有兩樣?xùn)|西沒有癱瘓——想象和記憶。
影片的畫面很有限,以第一人稱的方式,用一只眼睛看所能觸及到的范圍,伴著心跳慢慢地進行下去。描述想象的片段清晰、流暢,有節(jié)奏。與模糊的現(xiàn)實交錯著,讓人感到想象比現(xiàn)實更真實。他常常也只能活在想象中、記憶中,但還掙扎著向前,用左眼寫下死亡筆記。
他說自己成了《基督山伯爵》里的諾瓦迪埃,“視覺和聽覺是僅存的感官,像兩束火苗依然在他胸前燃燒?!?身體被束縛在潛水鐘,靈魂如蝴蝶般自由。潛水鐘把他拖到了海底,蝴蝶讓他在審視生命時等待著不相信的奇跡。
影片讓我想到泰戈爾說的那句話,“上帝在愛中吻著‘有限’,而…
《潛水鐘與蝴蝶》經(jīng)典傳記片 一個男人有多自私和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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