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岡薩雷斯是我?guī)讉€非常尊敬卻不太喜歡的導演之一,其他的還有大衛(wèi)·芬奇、伊斯特伍德等等。不過相對于后面這兩個導演,我?guī)缀蹩梢哉f是喜歡他的。但《鳥人》不但沒有像《美錯》一樣讓我熱淚盈眶,連《巴別塔》的動容都沒有做到,雖然我承認,它是一部很好很好的電影(此處應該有“可是我偏偏不喜歡”)。
導演的爐火純青、演員的精湛演技,都在《鳥人》中精確地體現(xiàn)出來?!而B人》,或者應該改名叫《鳥俠》,講述了一個曾經演“飛鳥俠”(不知道飛鳥俠是什么東西的觀眾,請自行腦補蝙蝠俠、蜘蛛俠)的過氣演員在話劇舞臺上孤注一擲、企圖東山再起的故事?!而B人》是一部戲中戲,Michael Keaton幾乎演的就是他自己(他是八十年代末的蝙蝠俠演員,如日中天),或者說許多好萊塢過氣演員的代表。在觀眾眼中,他們是紅極一時的偶像,如今卻被漸漸遺忘;在評論人的眼中,他們是靠臉出名的玩偶,沒有真才實學,被嗤之以鼻;在他們自己的眼中,他們是矛盾的:既為急流勇退而后悔,又看不起當紅炸子雞;既覺得自己搞的是“藝術”,又渴望得到評論家的垂青
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指手劃腳的拙劣的伶人,登場片刻,就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著喧嘩和騷動,卻找不到一點意義。
——《麥克白》第四幕第四場
如果從“起承轉合”的角度來看,《鳥人》之“轉”,始于主人公同劇評人的撕破臉皮。稍早之前,觀眾就已獲知,“臉皮”,或更文雅地說,“形象”,對這位過氣演員有多么重要。實際上,和所有具備足夠深度的“圈內戲劇”一樣,《鳥人》不可避免地觸及了一系列事關戲劇本體的重要議題,從而使自己清楚地區(qū)別于那類辛辣卻淺薄的諷刺小品。事實是,影片或許向我們道出了伶人最為根本的生存困境——說它“根本”,是因為這種困境正植根于“伶人”這一身份本身——“伶人”只有在觀眾的眼中才看得見自己的存在;但其所見,與其說是自己,毋寧說是自己的“形象”——一張或滑稽或悲哀的面具。正是這一點,成為了邁克爾基頓飾演的主人公全部焦慮的源頭:在人們的視野之外,他感受不到存在的重量——前途是明擺著的
13年春寒料峭時我在百老匯44街排了幾個小時的隊,為了買一張便宜的站票看Tom Hanks的話劇處女作。彼時我并沒有意識到對面的St. James劇院里孕育著這樣一部作品。電影在美國甫一上映我就坐在了電影院,看到背景里隱約可見的Tom Hanks的大頭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從來沒有開過門的票房在醞釀這樣一個后臺大禮。Tom Hanks那部話劇站得我腰酸背疼,且并不好看。而他對面的劇院貼著毫無吸引力的海報,還是卡佛出了名晦澀的原著改編,如果真有這么一部戲上了百老匯,我恐怕都不會去看,更不會去餐風宿露地排站票了。
------------我是進入正題的分界線------------
Riggan(Michael Keaton)持槍沖進來對著在床上的Lesley(Naomi Watts)和Mike(Edward Norton)這段劇情電影中一共出現(xiàn)了三次,前兩次是預演(百老匯的戲一般都會預演上幾個星期看看觀眾反應以便調整,首演之后戲評才會參與評論,當然現(xiàn)在戲評早早出來也是很常見的),第三次是首演之夜。
這段戲中戲的臺詞是這樣的:
LESLEY Ed(Riggan在戲中戲的角色名)!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鳥人、卡佛,或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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