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尸人》The Cremator,1969. 捷克斯洛伐克
在華沙公約組織(Warsaw Pact)的軍隊進軍布拉格一年后, 尤拉伊·赫茲的怪誕故事中處處洋溢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略帶黑色荒誕主義的幽默。魯?shù)婪颉せ粜了够≧udolf Hru?insky,1920-94,捷克演員)以一種極度令人不寒而栗的方式,飾演了卡雷爾·科普弗金格爾(Karel Kopfrkingl),這個角色是20世紀30年代布拉格的一位病態(tài)的和精于算計的火葬場經(jīng)理,他相信自己正在通過死亡拯救人類,并堅信死亡是人類苦難中唯一真正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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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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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這可以說是一部講“凡人如何踐行‘成為神’這一譫妄”的電影。
火葬場長想拯救(焚燒)的是全人類,他并不把自己當做納粹幫兇,而是把自己當做神。在殺死自己的親人以及弒親未遂之后,他看見自己的分身喇嘛站在低處仰望他,并呼喚他成為神,這一方面暗指他成為神的野心,另一方面,對他而言殺死親人這件事由屠殺轉化成了殉道。還有一個細節(jié),在妻子的葬禮上,他做了一番演講,演講上十字形的麥克一直印在他臉上,這或許也可以當做一個宗教隱喻吧。
電影中還有一個反復出現(xiàn)數(shù)次的情節(jié),即男主強調沒有人能從火葬中活過來。這似乎是理所應當、不言自明的,也因此讓人想到了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然后復活的典故,那么男主強調“沒有人能從火葬中活過來”,便也包括上帝,即,上帝無法復活,而他自己——將成為新的神。死亡是絕對的力量,“唯一確定的事”,而這種力量掌握在他手里,反復把玩,越看越著迷。
但實際上,死亡并不掌握在他的手里。納粹選定受害者,而他最多也只是個幫兇,一個執(zhí)行者,一個……小人物
我想<焚尸人>是我迄今為止看過最有沖擊力的電影了,影片開頭即引出里爾克詩中的"殘豹"形象,隨著豹身上斑斕的黑色圖紋,男主角卡爾,一個為焚尸場工作的"怪人"以一個面部特寫出現(xiàn)在鏡頭前,關于這個"怪"字,從卡爾的第一個詭譎的笑容映入觀眾眼簾,便讓一些膽小的人退避三舍.
本片攝影是奎氏兄弟,在卡爾的面部特寫里,重點描寫其用那把白色小梳子梳頭的動作,后來觀眾發(fā)現(xiàn)那是他經(jīng)常給棺材里的死人用的工具,從這里就很容易理解開頭為何將其梳頭的動作納入觀眾的第一印象,顯然是為后面的恐懼場景做鋪墊.
“除了死亡,人生沒有什麼是確定的。”
死亡是人們諱莫如深的禁忌話題,他卻格外迷戀于死人身上的美麗祥和,飯桌上的話題無外乎死後火化是如何使得人類靈魂自由,如何減緩苦痛罪惡,又如何轉世新生的話題。他剛愎自用又耳軟心活,任由他人在自己心中構建一套體系與理論,任由個人內(nèi)心的沖撞混亂屈服于蠱惑人心且麻木不仁的強大群體。他如無知無覺的草木般面對家人以愛為前提的貼順懵懂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一邊催眠自己如何體貼善待家人,一邊 親手將他們推入死亡的深淵
影片開始于動物園,一閃而過的籠中之豹是卡爾和妻子初次相遇的的地點,這在影片中多次提及。老虎,蟒,犀牛,鱷魚,大象,猩猩,獅子,各種動物園里被囚禁的動物畫面于卡爾一家四口在動物園里游走觀賞的畫面交叉蒙太奇從一開始便展現(xiàn)了影片極具想象力和沖擊力的影像風格,而這樣炫目的鏡頭語言和剪輯方式越往后越叫人嘆為觀止。通過在動物園故地重游時卡爾對妻子說的話,我們知道了他們結婚時妻子家人給的嫁妝給卡爾的生活以及工作上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妻子的母親和姑母也給卡爾提供了很多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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